六月,是童年的清新和青草的幽香混合在一起走过来的。
还没准备好,猛然发现儿童节和端午节撞在了一起。
一个长长的觉醒来,还未从长途旅行的疲劳中缓解过来,记忆就被那两种味道充斥满了。
童年生活中,最容易进行脑子的画面,大概就是儿童节了。儿童节在我的印象当中,又必定是和山间的青草味联系在一起的。也许某一年的六月一日,正好是端午节。记得那时穿戴好白衬衣,戴上崭新的红领巾参加学校的庆祝大会。各种仪式结束后,就和小伙伴们跑去学校的后山玩耍。刚下了雨,空气清新,野草疯了似的向上长。松树、七里香、艾草,还有许多叫不出名的青草野花,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,定格为童年的味道。跟着伙伴们沿山间小路走走跑跑,最后带我来到林里后面那片小房子——他们的家!手里还沾着泥土的大人们塞给我几枝艾草,吩咐说拿回家去挂在门口。
又塞给我两只煮熟的咸鸭蛋,两只还冒着热气的粽子,然后又跟着伙伴们绕另一条山路去另一家。
我从来就认为六月应该是清凉的季节。端午前后,植物长势最旺,青草的香气达到顶盛。而如今,已需要坐在室内开着空调还能稍稍体会到点点凉意。那种凉太人工,不含半点大自然的香气。
从韩国回来,眼前的一切多多少少又会在心里燃起失落感。空气里无处不在的尘土、乱七八糟的车辆发出的尖叫声、树叶们灰头土脸的样子,直让人觉得这一场逃离的意义远远不在于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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