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周末,在家里学做海鲜。把从天猫超市买来的半成品加工成成品,发到朋友圈。有朋友看到后说:“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啊!”我说:“都一个人了,再过穷酸一点,那该多凄凉啊!”
独处,是一种能力。在独处的日子,如果把日子弄得很糟,不洗脸,不梳头,胡乱地对付一日三餐,总会让本来就够凄凉的心显得更加的凄凉。
其实我很喜欢自然界的那种凄凉的景象,就像此时初秋窗外的样子,雨浇透大地,天地间烟雨蒙蒙,虽然隔着几层楼,也能感知到那片池子里,雨打在荷叶上,打在水里,溅起的秋意。尤其是经过一个漫长的夏季之后,更加期待进入这样一种冷清寂寥的环境。
只是,越是凄凉越应该精致。我的一个朋友,在藏区支教,每天忙着在那个远离亲人朋友、四周都是山的小学校里备课、认识山区孩子、布置简陋的宿舍、去菜市场买菜,空了就练练瑜伽,去小县城看看当地风土人情,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。还有一个朋友,周末就一个人去周围摄影,然后回家弄照片,写博客。再种种花弄弄草,过得充实而美好。
二
下午无所事事,正好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剧。
有些剧,一看起头,就会刹不住车,吃饭的时候也不忘看上几眼。前一阵子比较火的《我的前半生》,我此时才翻出来看。亦舒的作品,依然现实感很强。电视剧里,离婚妈妈罗子君抱着孩子冲进雨里。孩子在哭,妈妈的脸上也是雨和着泪。
关掉电视,从剧里走出来,一种莫名的寂寞感袭上心头。
英国作家伍尔夫说,女人一定要有钱和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。我突然间觉得这间属于自己的房子那么冷清,那么与世隔绝!一整天没出门,我必须得出去看看烟火世界!
人,是一种奇怪的物种,尽管群居着,周围热闹非凡,孤独感却无处不在。一个人的时候会孤独,那是因为没人陪伴;有人陪的时候也会孤独,那是因为陪在你身边的那些人不能替你扫除内心的寂寞。所以,有时候,宁愿独自呆着,也不要毫无意义的热闹,那些看似热闹的场景,只会加深了你的孤独感。
我有一个好朋友,看她的朋友圈,经常去旅行,去摄影,和朋友在外面吃美食喝咖啡,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。但她却常常和我说身边连一个能够说说话的朋友都找不到。
她说的能够说说话的朋友,我是能够理解,就是那种能够交心谈心的朋友,不是在你热闹生活里陪在你身边的那些人。我对她说,我们要习惯任何人的忽冷忽热,要接受任何人的渐行渐远。
知乎上有这样一个问题:为什么那么多人开车回家,到了楼下还要在车里坐好久?
有人回复道:很多时候我也不想下车,因为那是一个分界点。推开车门你就是柴米油,是父亲,是儿子,是老公,唯独不是你自己……
很多人都想有这种放飞自己,远离凡尘俗事只为自己活一回的体验。只有很多人都无法去实现,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回。
三
天快黑了,没有雨,空气依然是一种很舒适的微凉。月亮挂在那群熟悉的楼房上端。只是熟悉的人今天不在那里,城市的上空也没有了他的味道。
我喜欢走这条路,因为这里人少,而马路上车流的喧嚣声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太过冷清。人行路上的树子长得整齐茂盛,树叶将昏暗的灯光分割得支离破碎后,再让它投射到路上。走在树下,象是躲在别人看不清的地方,而自己却能看清脚下的路。
我几乎每一天都会在这条路上行走,一个人,很多年。刚开始是为了行走,单纯的以锻炼身体为目的的行走。走着走着,就走成了习惯,走成了依赖。世界在你耳边,思绪在你脑子里。
我又想起电视剧里场景来。曾经对你说“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”的那个男人,现在对你说“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。”这还不是最残酷的,最残酷的不是失去了爱,而是他用十年的光阴把你宠成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病猫,再把你仍在大街上。
我对朋友说,没人宠也是一件好事啊,好在我们还没有被人宠坏!
朋友说,是啊,天凉了,要重新做人了。
秋意来了,真正的秋天应该不远了。把一个苦夏担误了的事重新捡起来,以便在越来越冷的日子里过得更加精致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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